盛望

同行

毛绒小马:

*全部我编的




01


“哈!”


马嘉祺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手机差点脱手,他正想开口责怪,定睛一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了。那人毛绒绒的脑袋横在他面前,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一眨,生怕有人看不出他恶作剧得逞后的洋洋得意。


“你好无聊。”马嘉祺无奈地笑了。


“我这不是看你无聊给你找乐子,好心当成驴肝肺。”丁程鑫不满地哼了一声,直起身子前还不忘揉乱他刚刚整理好的头发。


 


快一年过去,他对这种无聊的恶作剧依旧毫无办法。其实只要普通地拒绝就好了,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面前的人说不出拒绝的话。


不想看他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想看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眼睛变得暗淡。


总而言之,他对热衷于无聊恶作剧的丁程鑫毫无办法。


 


他抬头看了看表,九点整,丁程鑫在等他一起回家。


“走吧。”他收拾了一下东西,关掉训练室的灯。


“耀文儿好像还在那边。”丁程鑫指指一旁的声乐教室。


两人透过门缝往里看,刘耀文拿着歌词页站在麦克风前,还在练习。丁程鑫想进去叮嘱几句,就要推门,身旁的人却拉了拉他的袖子,他疑惑地看了马嘉祺一眼,小声说道:“我怕他一个人待到太晚,回去不安全。”


“他又不是第一次自己待到这个点,没事的,幺儿心里有数,你别瞎操心了。”


“我哪里瞎操心啦,万一他半夜打车被人……”丁程鑫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在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赶紧呸呸两声,“走吧走吧,我卷子还没写呢。”


“哪张?数学周练还是英语报纸?”


“当然是……都没写啊!”


两个人一边进电梯一边说。


“那咱俩一人写一张,明天交换?”马嘉祺搓搓手,笑得非常狡黠。


“成交!”丁程鑫大力揽过马嘉祺的肩膀,“去吃串吗?饿了。”


“吃吃吃,怎么一天到晚满脑子就想着吃。”


“好啊,你不想吃,你是神仙行了吧。”


“哎呦,我就那么一说,去哪家啊?我家楼下那个还是咱们聚餐老去的那个?”


“找个新的,那俩都吃腻了。”


 


……


 


这串对话几乎是他常驻重庆后日常生活的缩影,训练,学习,吃宵夜,聚餐,如果把训练摘掉,他觉得自己和普通高中生也没什么区别。但摘掉训练是不可能摘掉训练的,因为摘掉训练,他就不会来到重庆,也不会认识队友,认识丁程鑫。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丁程鑫的名字逐渐从队友里剥离出来,成为了一个单独的存在。


 


洗完澡后,马嘉祺拿毛巾擦着头发,屋里很安静,妈妈已经睡了,他把卫生间的门关紧,打开吹风机。


 


温热的风吹拂着他的耳朵,莫名让他想起了今年冬天。


 


冬季嘉年华的时间订得很急,留给他们训练的时间甚至不到一个月。为了保证表演质量,他们只能不断加训,十一点,十二点,凌晨一点,两点……他和丁程鑫除了不同的团体节目,还有一个双人节目,大家都是弟弟,他们不忍心把人留到半夜,就把自己的节目挪到半夜练习。


 


那段时间里,他们一起在天黑时数过星星,也一起在天亮时算过早点的找零。


 


表演前夕,他们搭大巴车去北京的训练室,丁程鑫坐在他旁边,头靠在他肩膀上,睡得像一只小猫咪。他的呼吸轻轻地挠着他的耳朵,扰得也想趁此机会休息补眠的他心烦意乱,却又不舍得把他推开。


 


他时常感觉丁程鑫缺乏防备意识,总轻易地就朝他人露出自己的脆弱。


难道他从不害怕别人会伤害他吗?马嘉祺有时会思考这个问题。


 


后来,他意识到丁程鑫并不是不怕受伤,是他的善良让他对人抱有一种天然的好感,他相信他们不会伤害他。


 


 


等他做完作业躺到床上,夜已经很深,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几条新的微信消息,他一条一条看过去,在他闷头写作业的时候,群里发生了一场表情包大战,敖子逸、宋亚轩、陈泗旭……滑动到后半段时,属于丁程鑫的小人头像也穿梭其中。


他微微一叹,估计是还没开始写作业。


关掉群聊,他点开丁程鑫头像上的小红点。


 


23:34


略略略:[图片]


略略略:我又吃鸡啦[耶]


略略略:来吃鸡吗?


略略略:不来我和三儿开了


 


00:15


略略略:怎么不回我!


略略略:[生气]


 


马嘉祺不自觉地笑了,打字道:


M+7:做作业啊


M+7:你是不是没做呢还


 


对面很快回复:


略略略:做了啊,没做完而已


略略略:我可不需要像你一样收拾那么久!


 


M+7:我这是对自己负责[左哼哼]


M+7:你早点睡


M+7:写不完明天再写


M+7:小心黑眼圈


略略略:知道知道,你好啰嗦


M+7:哦


M+7:睡了


 


竟然嫌我啰嗦!


马嘉祺恨恨地关掉屏幕,决定今晚都不再回消息了。


手机在床上嗡嗡地震动着,连带着他的枕头。


两分钟后,他悄悄从被子里伸出手,装模作样地摁亮手机。


我就看看时间。他自我安慰道。


然后就神使鬼差地打开了微信,打开了和丁程鑫的聊天窗口。


 


略略略:哦什么哦


略略略:生气了?


略略略:还是不是男人了!


 


略略略:别气了


略略略:哎呀


略略略:明天给你买冰阔落


 


看着最后一句话,马嘉祺忍不住在被子里笑出了声。


M+7:好的


M+7:晚安[可爱]


 


02


第二天,丁程鑫不情不愿地把可乐甩到他面前,“拿着。”


还没等他回话,敖子逸第一个凑过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看丁程鑫,又看看马嘉祺,最后指着自己,声泪俱下地朝丁程鑫控诉道:“你竟然只给他买冰阔落却不给我买,我们五年情谊还不敌你和他这一年吗!”


丁程鑫熟练送给敖子逸一个白眼,“瞎搅和啥,我昨天答应给他买又没答应给你买。”


“那阿程哥,明天你也给我买好不好。”看着敖子逸可怜兮兮的样子,马嘉祺毫不怀疑这个没有下限的人愿意为一瓶冰阔落出卖魂灵。


“我给你买。”他不等丁程鑫回答,截断了敖子逸的话,“就明天一天啊。”


“好的好的好的,马哥大恩大德小的无以为报只得……”敖子逸得意地瞥了丁程鑫一眼,立刻转移了诌媚的目标。


“得得得,你啥也别报就是最好的报。”马嘉祺赶紧挥挥手,脸上满是嫌弃。


 


换成阿程我倒还可以考虑一下。


这个突兀的想法把他吓了一跳。


但为什么只有阿程行呢。他立刻推理到这一步。


 


“嗨嗨嗨,想哪家姑娘想这么入迷呢。”丁程鑫在他眼前摆摆手,把他唤回了现实。


想你呢。马嘉祺在心里说。


说完他恍然大悟,原来之所以阿程可以,是因为我把他当姑娘啊。


 


接下来,他开始认真观察起了丁程鑫。白皙的胳膊穿插在亮蓝色的短袖里,粗细均匀,用力时可以看到肌肉的轮廓,小腿的线条流畅自然,细细的脚踝上绑着两根鞋带,偶尔掀起T恤擦汗时,六块腹肌分明地排列在他常年被衣物遮蔽的身体上。


 


这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斜着看倒着看都不是姑娘的身体啊。


马嘉祺对自己的疑虑更深了。


 


和他合作过的星坛前辈大张伟有句名言:想不通的事情就搁着,搁着搁着就忘了。


马嘉祺觉得可能是自己还没到岁数,做不到这么豁达。


于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被这个问题困扰着:为什么他可以接受阿程对以身相许,但敖子逸就不行。


 


好在他一向善于伪装,在丁程鑫面前仍能像从前一样,插诨打科,嬉笑怒骂,不露丝毫。


 


夏天很快来了,五六月份,大家都换上了短袖短裤,特别是丁程鑫,能穿短裤绝不穿长裤,美名其曰,我们重庆男儿本来就一身火辣,当然不能容忍别的火辣欺上身来。


于是马嘉祺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丁程鑫喜欢往人身上蹭,常常跑来抱他,搂他,蹭他,从各个方向无死角地攻击他裸露和没裸露的身体。有时他们一起玩uno牌,玩德国心脏病,丁程鑫输了,又不想接受惩罚,就跑到他这个二哥身上撒娇。


缠住他的胳膊磨蹭他,故意用软软的嗓音在他耳边撒娇。


有几次,马嘉祺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上发生了一些异样的反应,只能生硬地把他推开。


他以为这么拒绝几次,对方就不会再继续这种举动了,哪想到丁程鑫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迎接他的不仅仅是缠胳膊装嗲这种低端撒娇方式,还有搂腰,枕大腿,摸脖子这些高级技巧。


而且上述行为全都只针对他一个人。


 


马嘉祺不是笨蛋,他觉得丁程鑫也不是。


所以在他那样明确的拒绝后,对方还明知故犯,一定是对他起了什么心思。


 


丁程鑫对他也心怀不轨!


他一锤手掌,确认了这个让他在心中目瞪口呆了三分钟的结论。


可是为什么要用又?


马嘉祺陷入了新的困惑。


难道是……


“啊啊啊啊啊——”马嘉祺的声音在他的小房间里回荡。


马嘉祺的妈妈听到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立刻敲响了他的房门。


“嘉琪,怎么了?”妈妈温柔间又不乏点疑惑,“我进来了啊。”


面对她的是一坨被子,和半个露在被子外的身体。


在妈妈不断的追问下,马嘉祺从被子里钻出来,满脸通红地说:“妈,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03


今天是周末,晚上没有训练,他早早回了家。打理好一切后,他坐在书桌前,从桌上大大小小白白黄黄的卷子里捡出一张,刚读了几个字——请求出x和y的……等等,这张卷子丁程鑫写了吗?


怎么会这样!


马嘉祺不想承认,可他现在确实什么都看不下去。


看什么都能想到丁程鑫。


 


他环顾四周,床上有顶帽子,是公司批发的,丁程鑫前几天好像戴过,桌上有根充电线,他们今天又把线拿混了,窗台上有盆绿植,是丁程鑫第二次见他送他的小礼物。


“看你还挺文艺的,送你盆花吧。”丁程鑫笑嘻嘻地说。


当时的马嘉祺虽然想不明白文艺与花的关系,但出于礼貌,仍然面带微笑地接受了这件礼物。


 


那是去年夏天,是一切的起始。


 


忘记是哪一天的周末下午,训练完放假,他们一群人去吃了火锅,吃完觉得不过瘾,又要去南滨路骑自行车。


弟弟们骑得快,大哥二哥就骑得更快,远远地把他们甩在身后。


那时马嘉祺刚来不久,还不了解他们的娱乐活动,隔开一定距离后,他放慢速度,有些担忧地问丁程鑫:“他们不会骑丢吧。”


丁程鑫听后先是笑得扶不住把,直到车子晃了两三晃,才慢悠悠地正过车头说:“怎么可能丢,这里也算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


一起长大……听到这个词,马嘉祺心里莫名有点遗憾。在时间这个维度里,不存在补偿和替代一说,缺失的时光就是永远缺失了。他想起那些一个人去舞社的日子,虽然也认识了不少人,但毕竟目标不同,有些东西聊不到一起。


 


可面前这群人,却是像战友一样的存在。


他们怀着相同的梦想,去追赶,去流汗,去靠近那发光的一点。如果说偶像是那一点光亮,他们就是孜孜不倦的追光者。


 


“青春就是笑和眼泪混在一起的样子。”他的战友陈小明同学在一次采访中如此说道。


 


弟弟们很快追上了他们,一边叫着,喊着,笑着,一边从他们身边飞速驶过。


“喂,你们注意点人啊!”丁程鑫不放心地喊了一句,加快速度,赶上了他们的队伍。


留下马嘉祺落在最后,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红衣服的是刘耀文,蓝衣服的是陈玺达,白衣服的是丁程鑫……


南滨路熙熙攘攘,温和的江风拂过他脸庞。


有伙伴真好啊。青春真好啊。


他这么想着,也骑车追上了他们。


“等等我啊!”他喊道。


“你快点啊。”


“好慢啊小马哥。”


“我看你这个车技还有待提高啊。”


“看我马上超过你!”


……


男孩们的声音混在一起,一时间竟分不出彼此来。


而这里面,也有他的一份。


 


一个一个把弟弟们送上车后,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想不想再偷偷加餐一顿?”


透过夜色,他看见丁程鑫那双笑眯眯的眼睛。


“好啊。”


他欣然应允。


 


那天天气很好,他们坐在店外,头上是万顷星空,手中是鲜嫩流油的肉串,冰粉和凉糕,椰汁和汽水。


他已经想不起加餐时他们具体聊了什么,只记得丁程鑫半是开心半是感激地同他说:“你能来真好。”


是啊,能遇见你们,遇见你,这一切都太好了。


“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他喃喃道。


“你怎么突然说话这么少女心啊。”


“我就感叹一下!”


“傻。”


“你才傻!”


……


 


现在想想,确实是他傻。


 


04


马嘉祺是个行动派,确定了什么事就会立刻去做,但这一次,他有点犯难。他对丁程鑫太熟悉了,两个人每天厮混在一起,衣服混穿,帽子混戴,好像早已亲如兄弟。丁程鑫看似大大咧咧,实际是个很细心很规矩的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一套计划,总能找到生活中那个平衡点,把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


他看过家族早年录制的综艺,那时候丁程鑫还很小,顶着软软的头发,口音还没完全被纠正过来,说话间有一股川渝地区男孩子特有的软糯,像一块清甜酥软的桂花糕。


 


转眼间,他已经从那个月考失利对着镜头哭鼻子的小豆丁,变成了面面俱到温柔体贴的大哥哥。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他更能对弟弟们被老师指责被观众指责时的情绪感同身受。


他把那时哥哥们给予他的关怀通通给了现在的弟弟们。


 


他也受过很多来自丁程鑫的关怀。


在学校,如果他有事没去,丁程鑫会把老师发的材料整理好,放在他桌子上;在公司,他总记得每个人爱喝的饮料,等他去吃饭时,椰汁往往已经摆在他座位上;在舞台上,他关注着他们的服饰、鞋带还有总出问题的麦克风……


他曾开玩笑地问过丁程鑫:你天天操这么多心不累吗。


我可是大哥,我不操心谁操心!对方回答时还有点小骄傲。


你其实可以更骄傲的。马嘉祺看着他占满汗水的侧脸想。


 


他抱着手机刷了刷微博,听了两首歌,逛了逛百度贴吧,最后戳进丁程鑫的聊天界面,打下一堆字,然后删删改改,以上行为重复三轮之后,他焦躁地挠挠头,最后还是把那些新打上长篇大论全部删掉,随手打了一句话,点击发送。


M+7:来吃鸡吗


略略略:来了


略略略:组我啊


马嘉祺看着屏幕上的对话长叹一口气。


怎么告个白比上台表演都难。


 


05


自马嘉祺搞明白自己那点小心思,两人间的氛围发生了点微妙的变化。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更长了,对于丁程鑫时不时的亲密举动,马嘉祺不再僵硬地推脱抗拒,而是大大方方地接受。丁程鑫搂他的腰,他就去摸丁程鑫的脖子,午休时丁程鑫枕他大腿,他就揉他头发,比兄弟亲密,比爱人疏远。丁程鑫默许了这种相处方式,却始终不愿意再进一步,把这点情意光明正大地摆出来。


丁程鑫不说,马嘉祺更不知道怎么说,就这么僵持了小半个月,两人的关系仍旧停在原地暗潮汹涌。


众人看在眼里,不敢声张,只有刘耀文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吃饭吃到一半,饭菜塞了满嘴,嘟嘟囔囔地朝丁程鑫抱怨道:“鑫锅缀近肿么都不和我们玩了。”


“?”丁程鑫没听太明白,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是说,”刘耀文用力咽下口中的饭菜,“你和小马哥怎么天天在一起。”


“我们最近有点事。”丁程鑫毫不慌张,不紧不慢地看了马嘉祺一眼,回答道:“过了这段应该就好了。”


马嘉祺立刻领悟到他话中的言外之意,只能咬咬牙,对刘耀文挤出一个温柔的笑脸:“等我们忙完就把你鑫哥还给你。”


 


虽然还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但得先把人占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新的演出在即,一天晚上,宋亚轩走后,声乐教室里只剩他和丁程鑫。


“一起录个音吧。”丁程鑫把手机递给他。


马嘉祺接过手机想了想,最后坐到了电子琴前说,“你唱,我给你伴奏。”


这次合唱的选曲是杨宗纬的《这一路走来》,唱过大大小小神奇曲目的马嘉祺曾经一度怀疑他们的舞台选曲其实是staff抽签或者摇骰子决定的,毕竟他们既有过《如果我们不曾相遇》、《光荣》这种励志良曲,也有《神奇》、《今天你要嫁给我》这些令人难以开口的尬歌。


 


声乐教室不同舞蹈教室,冷气开得很足,他的手指冻得有点发僵,半天活动不开,丁程鑫第一次收起了自己无微不至的关怀,不住地催促道:“快点啊,我约了九点半的车。”


“快点什么啊。”马嘉祺不仅没有加快速度,嘴角还露出几丝漫不经心的笑意。


“你说呢。”丁程鑫理不直气也壮。


 


琴声如宁静深邃的海,在这间小小的屋子里缓缓流淌,少年嗓音清朗,里面有一点难以掩去疲惫,更多的是像夜空中的星一样闪闪发亮的东西。两者结合在一起时,比单独听要出彩的多。


就像他们在一起一样,是1+1>2。


 


“我走了啊。”丁程鑫站在门口,手指不耐烦地敲打着开关。


“等等我啊。”马嘉祺把最后一件散落的外套叠好塞进包里。灯光熄灭了。他在黑暗里抓住他的手。


“就这样吗?”一个声音故作凶狠。


“你还想要怎么样?”一个声音温柔狡猾。


“你还问我,自己想!”


“靠过来点。”


“热。”


“过来点嘛。”


“唔……马嘉祺!”


……


“这样行了吗?”


“……不、唔……”


“行吗?”


“……马嘉祺!”


 


“一起走吗?”


“一起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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